《致初戀:一個知青的海外生涯》本是我用自创的日记式书信体所写的自传或回忆录,全书分上下两集,上集是写给初恋的,于2000新年前后一两个月之中草成;下集则是写给“初爱"的,于2020新年前后一个月内完成。尽管现在早已人事已非,但除了我父母和妻子,这两位女性毕竟是对我一生影响最大的两个人。如果说前者使我自大学毕业后改变了人生路向,后者则给我充分的灵感力量以致在文学创作上获得了两大自我突破:一是抒写並发表了比我所知作者更多的情诗;二是用英文写作并发表了许多长、短篇小说及随笔。《致初戀》一书是在新冠疫情的高峰期间匆匆出版的,未曾想成了我的“种子作品”:其后出版的英文长篇小说(DETACHING《出走》,THE TUNER《调音哨》), 数十个短篇小说,包括短篇小说集FLASHBACKS《倒叙》,以及即将出版的英文三部曲PARADISE REGAINED《复乐园》和散文集RETURN TO THE ROOT《归根集》,都是该书的英文衍生作品。现在此分期贴出,与其为了分享,不如为了存档,算是俺曾活过的见证,也算是把自个儿上传到网络空间或某个平行世界吧。
作者:袁昌明; 出版社:温哥华太平洋诗歌出版社;出版日期:2021年;体裁:日记式书信回忆录;字数:28万;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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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 致祁红
第31封信
2021年1月22日,星期五,晴
看了我的第29封信你今晨的留言是“看得直想哭”。不知今晚看到第30封信後你又會有什麽感觸?
也許你己有所了解,我雖然比較有毅力、有韌勁,常給別人 “精明強幹”的印象,其實我是一個多愁善感、內心脆弱之人。昨晚與你微信,我告訴你說:“內心最幽深處,默默地,在你毫無察覺的過程中,這是何等的思戀啊!我只會傻傻地、傻傻地想你!在地球的另一邊幾十年裏都不曾忘懷,比小說還小說吧?”在寫這些字的時候,我回憶起一生是如何在艱難困苦中孤獨打拼的,尤其想到從未享有過愛情的扶持和女人的溫柔,現在總算可以從你這得到些許的彌補,但是連見上一面都遙不可期,思戀到深處只覺得喉嚨哽噎、幾乎抽泣起來,我只好結束交談,以便舒緩自己過于傷感的情緒。這輩子我還是第一次體驗這種感受:想念一個人竟然可以導致自己傷心落淚。大概是老了、情感更脆弱了,抑或過去太多的無奈讓人忍無可忍了吧。
可不是嗎?為了驅逐惡租客我不得不忍受精神和經濟上的雙重損失,還得大費周折地重新安頓一切有關的事情,而且又得面臨招租的問題。2014年春,我們剛剛搬完家不久,差一點我又落入一個專業的國際騙租團夥所設的陷阱,好在我步步設防、不見兔子不撒鷹,最終逼使他們現出原形,其詳細過程日後可上谷歌浏覽我的中文博客。到了初夏,我把自住房和兩個出租屋都塞滿房客,料想暫時不會出現什麽妖蛾子便獨自回國了。抵荊不久,我陪我媽媽到深圳、香港和澳門遊玩了一圈。因為行程太短,一共不到一個星期,對港澳只留下了三個比較深刻的印象。一是香港的自然環境得天獨厚、依山臨水,樹木蔥蔥、海闊天高,十分優美,特別是在山頂坐纜車鳥瞰全港時,滿眼的風景真是美不勝收。二是高樓如林,層次感十足,仿若人工化的磚石張家界,特別是澳門的建築,內部設計簡直像個迷你版的拉斯維加斯。三是物價太貴。本以為作為"自由港",香港真的是一個"購物天堂"。可是在我看來,無論什麽都貴,連普通水果、日常小吃如老婆餅都貴得離譜,至少與加拿大的東西有得一比。最難忘的就是晚上坐遊輪觀看維多利亞港,我爬上船頭迎著海風拍夜景差點被擠了下來。最討厭的就是導遊,她說話刻薄,十分勢利,逼得我不得不買了些亂七八糟的高價中成藥,免得她用嘴一刀一刀地將遊客淩遲羞死。從澳門返港時,我們在珠海停留了一刻鍾,發現紅色建築多,街道很整潔,印象深刻,要是知道佳人幾十年來就在那裏工作和生活,我一定會去尋訪相聚的,可惜大好的重逢機會就這樣失之交背了。
旅遊歸來,我開始集中精力看病就醫。先在沙市住院做頸椎微創手術,打了一針,效果開始一兩個星期似乎較明顯,然後一切都回複原狀,常常頭昏腦脹、走路偶感恍惚,有時還噁心想吐。後又治療骨性關節炎,抽積液、打潤滑劑,因用的是國産藥、針劑治療時間太短不但無効,後來回加拿大還被當地醫師說這種治療有害無益。到荊州中心醫院看心髒專科時,專家說我已患二級冠心病必須馬上住院治療。考慮到國內和加國醫療體制的差別,我決定還是遵循加國專家的診斷:我的心髒是因心肌先天畸形(有個"完美"的小洞洞)導致缺血,雖有較為典型並嚴重的冠心病症狀,比如心悸氣短、疲憊怕冷等,但並非器質性心髒病,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症狀逐漸加重而已,所以我選擇看中醫調養身體。這次回國除了走訪親戚我沒和任何故人聯系,包括郭建,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他打過。就這樣天天尋醫問診、打針吃藥,同時為青兒的腰突症四處咨詢買藥,前後花了十幾萬也終是白搭。盡管如此,我每次回荊,媽媽都象我的主治醫生一樣安排我就醫並居家調養,可憐我這個男子漢大丈夫,只有老母親才是這個世上唯一心疼我的人!
回到加國不久,發現與我們同住的房客屋裏開始出現臭蟲,我們不得不處理他用過的所有加具,雖請過專業公司前來殺蟲,但蟲害問題始終無法解決,後來開始蔓延到其它房間,最後樓上也無法安睡,我們扔掉所有的床墊和可能藏有臭蟲的家具,每隔幾天就得換一個地方打地鋪睡覺,晚上還常常聽到夾牆和天花板上動物奔跑的響聲,我想既然住不下去了,蟲鼠害不斷,還必須防止某個惡租客回來破壞或搗亂,只能忍痛把這幢我最喜歡的別墅房賣掉。作出決定後,我們先自己刷油漆,然後經過精挑細選,雇了一個金牌售房經紀做中介,結果掛牌三個月沒有一個人來看房。據她說房型、時機、價位、風水都不好。為此,我還寫了一系列頗受歡迎的博文專門破除人們冥頑、愚昧的風水迷信,後來換了一個中介便很快成交。可令人嗔目結舌的是,成交後不到一個月內房市驟然瘋漲,等我們2015年初正式交割時,房價幾乎翻了一倍,我們本可以淨賺150萬加元,結果實賺不到50萬。從此我認識到自己會買房投資,但不善賣房賺錢。
心煩意亂之際,大約是在九月中旬,我接到一個帶有湖北口音的電話,他先很客氣的問我是不是松滋人,我說:“是啊!”然後他又問我是不是和發表過很多詩的那位叫袁昌明的是同一個人,我說這個名字就是本人長期使用的筆名。原來,他來自松滋的木天河村,名叫李功博,在國內拿過地質大學的博士學位後到美國留學、工作了幾年(幫美國海軍陸戰隊造鑽地炸彈),現居列治文市,因在網上發現我這個老鄉,所以才打電話聯系我。大概是過了一兩天,他又對我說要替一個朋友找一個高水平、有名氣的翻譯。我這才明白了他主動與我聯絡的真正原因,但剛開始我並不熱心此事。原因有兩個,一是我認為翻譯是為他人做嫁衣,與原創的文字工作相比價值較低;二是翻譯費率通常很低,遠不如我當搶手賺的"稿費"高。記得有一位台灣來的退休校長"慕名"請我替他翻譯一本厚書,說是他一輩子的心血,結果發現即使按我最低的收費標准,他也雇不起我,隔了幾年他再次來找我,我降了一點收費標准他還是嫌貴。不過,這次等功博把國內著名靈修大師張馨月著的《創造豐盛》一書拿來給我一看,我覺得饒有興趣,其中有些內容和說法與我還很對味口,說契合也不為過。唯一剩下的問題就是她們能否雇得起我這個"高手"。功博說她們有的是錢,只要水平高,費用好說。于是,我按我的高標准收費,從9月24日開始到10月28日結束,我保質保量、圓滿高速地完成了任務。
收到我的正式英譯稿時,她們很滿意,然後像事先給我付定金時一樣痛快地給我轉來尾款。
2021年1月23日,星期六,晴
看了我的第30封信,你留言說: “感覺你沒一天歇息的,總是拼了命地在幹這、幹那,你這是為什麽啊? 難道你不累嗎?世上的事做不完、錢賺不完,拼命三郎該歇歇了。”你的這種話妻從未對我說過半句,看到你的勸說我覺得格外溫馨,謝謝你的體貼!
你可能還不太了解,我平生最怕的事之一就是無所事事、虛度年華。從小到大,我都懷有一種深深的遺憾,就是我們老袁家祖先不但沒有給我留下任何物質性的東西,連精神上的無形財富也一無所留,唯一傳給我的就是生物基因和“袁”這個姓,換言之,老袁家自從去掉了“猿”的"犬"字旁變成了人,祖祖輩輩都是無言、無功、無德的三無“賤民”,因此我很早就決心從自己開始,一定要力爭給後人留點精神上的、還有物質上可以傳承的財富!真的,我十分害怕我的後人會象我為祖先感到遺憾、甚至汗顔一樣為我感到失望。所以,我時時都怕還沒來得及創造點兒財富、或作出點兒貢獻就突然因為某種原因死翹翹了。正是這種強烈的緊迫感或憂患意識使我變成了一個典型的"拚命三郎"。實際上,我隨時隨地都准備好了在沒有太大遺憾的情景下死去,而每多活一天,都是上蒼對我的垂憐和獎賞!
2015年年初剛搬回自住房不久,功博作為創造豐盛集團的實際總經理又請我將張著的《豐盛的智慧》一書譯成英語。我對作者本人及其靈修集團的所作所為早有自己的觀察與判斷,具體地說,他們有三大結構性矛盾,一是言行不一,即對他人公開宣掦的是一套,個人私下的作為又是一套;二是動機與目的不一致,比如他們的“目的”據其反複宣稱是幫助信衆獲得豐盛的人生,但其真實動機首先是盡最大可能地替他們自已斂財。三是前提與結論不一致,根據他們的理論,每個人都可以通過靈魂的成長而獲得幸福,但前提是必須會賺錢、尤其應該舍得花錢加入他們“創造豐盛”的事業。這幾點觀察讓我認識到他們的組織行為具有某種邪教或精神傳銷的性質。但盡管如此,張在書中所宣掦闡釋的許多理念對讀者而言無疑是有益的,而其詩化的表述形式仿佛象我要寫的詩一樣,所以我這尊“小佛”願為她(或金菩提式的所有大小神棍)効勞,何況譯酬還不菲!
三月初我剛剛結束《智慧》一書的英譯工作,功博又問我在加拿大有沒有出版的路子,我說自已就是"太平洋詩歌出版社"的出版人。原來,在他們拿到我譯好的第一本《創造豐盛》的全稿後曾向許多英語水平較高的博士、教授級弟子征求過意見,結果衆口誇贊,都說水平堪屬一流。因此,他們已決定將其以雙語對照的版式出版。當時的情況是,我除了在2013年按自費出版的標准化套路、玩票性質地為青兒出版過他的詩集《交通燈》外,根本沒有任何傳統的、紙質的、正式的書籍出版經驗,也無處去現學,即使有地方去偷藝,時間上也來不及。為了把這筆送上門的錢賺到手,更為了滿足自己攻讀博士時就有過的做出版人的心願,我一咬牙假裝自己是行家就把活全盤接下了。緊接著,我一邊學習起草正式的出版合同,一邊多方聯系比價,最後確定與位于深圳實屬全國最好的印刷商之一(香港中華)合作,再通過他們打通國際物流、即書籍進出口的各個環節,同時我天天在電腦上試著編輯、設計英漢對照的版式。就這樣邊學邊幹,經過三個多月的高效、高強度、高水平的努力,我給創造豐盛集團出版、印刷、運輸了三萬冊精裝本,作者坐在自己家裏收到我發給她滿滿一集裝箱的精神商品,看到裝幀漂亮、版式規整、內容豐富的成書,感到十分滿意。除了妻,沒人知道的是,從我的電子譯稿到她手上的成書,整個過程都是由我一個人、在沒有任何人幫助或指導下獨立學習完成的。對一個相應的專業出版社而言,起碼得由三個部門、許多人共同合作才能獲得同樣的成果。我不但要反反複複地字字審核、環環相扣地事事經辦,還得經常忍氣吞聲、有理有節地和作者代表、即其嫂子兼首席大弟子、“藝名”叫“雨姗”的師傅打交道,讓我吃盡了國內暴發戶"有錢就任性"的苦頭。尤其她們都是擅長操控人心的"大師",與其“鬥智”更讓我耗盡了精力和耐心。不過,當我拿到所有尾款時,我非常得意,因為我不但認識到利潤尚可,還掌握了整個業務的操作過程、並學會了做(出版)生意!你說我厲害不厲害?反正我自已都服了自己。從頭到尾,我大門不出,完全靠電腦微信把一切都搞定了。高興之際,我與母校薩斯喀徹溫大學聯系,設立了"袁氏加拿大文學獎學金",並以20年為期,每年給英文系捐500加元,聊作我對母校表示感恩的一種方式吧。
因為第一本書的出版、印刷及運輸都十分令人滿意,六月中旬他們又將我剛譯完的第二本《智慧》交由我全程出版打理。有了經驗,我便如法泡制,為了能提高利潤,這次我找了深圳一家較小的私營印刷廠,他們給我報價較低,但向我保證提供更好的服務,還"違規"按終端顧客的要求將成書用貨車運到杭州。實際上,廠方全都說到做到了。與此同時,我按自己早已訂下“傳孫不傳子”的原則,費了很大努力為兩個兒子買了高額壽險,然後和理財顧問討論並作出了相關安排,最後自己准備好一份正式的遺囑,計劃于九月八號第一次和妻一起回國旅行、探親。
在此之前,因為安全因素,我一直有意避免與妻同行,更不允許兩個兒子坐同一架飛機。但這次我們逮到了一個大好時機。不但往返機票堪稱史上最便宜,即一個人不到500加元,而且每人只需交49加元就可以遊玩五個城市,六天之內還包吃大餐、包住五星級酒店、包遊各城主要景點,每到一城還有當地的金牌導遊加盟。一到上海機場,我們由一個省市級"最佳"女導遊全程帶領,先遊上海,然後是杭州、南京、無錫、蘇州,末了返回上海散團。這次旅遊是我和妻來加後幾十年來最美好的一次共同經曆。一路上每次與團友一起進餐她都怕我不好意思吃不好,總是先替我挾菜,讓我感到難得的溫馨。因為高興,加上導遊及介紹人員又非常真誠友好、善于推銷,我每到一城都大掏腰包,比如在杭州買了兩萬塊的綠茶産品、在南京買了十萬多的碼碯玉器,在無錫買了名師親做的紫砂壺,在蘇州買了大顆珍珠,在上海買了非常名貴的中藥材。當時創豐集團尚未收到我經辦的成書,自己也還在旅途之中,我卻已把集團提前付給我的尾款中的利潤部分、即所賺到的錢花了個精光,還搭進去不少存款。後來一算才明白,國務院之所以補貼這種專門為美、加籍華人組織的旅遊團既有統戰的目的,也不無經濟效益,比如,僅我們一家就花了二十萬左右,那點兒補貼費早就回籠了。
今天是第五天連續發布我母親的回憶錄,沒想到閱讀量遠遠超過我的預期(一般都有八百左右),從而使我感到非常高興,為了我們老袁家能在精神層面上有所傳承,我總算為父母盡了點特別的孝心、做了一點兒有長遠意義的好事。關掉平板電腦之前,但願你能盡快買到仙水秋堿片,以備防疫的不時之需,也不枉我第一時間告訴你這個剛剛知道的新突破,據信它是"治療新冠肺炎的特効藥"。
2021年1月24日,星期日,小雨轉陰
接著上文說,旅遊團散團後,妻單獨赴津侍父,我則回荊探母。象往年一樣,我到家休息了幾天就忙著跑醫院,查血、查便、重點做心髒、膝關節等方面的檢查。在此期間,時逢韋謝夫婦也回歸省親,我便請他倆、郭健等幾個人一起在荊州吃了頓飯。每次回國,謝明幾乎都帶禮物專程來看望我媽,說與我的母親比較投緣,但我媽擔心她婆婆見外對她有意見,感動之余總是勸她不要再來了。也許是我曾對她說我認為她其實並沒真正愛過我,從而使她有些想法,導致這次是07年以來第一次、也很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面,打那以後她便極少主動與我聯系了,我也只是每年向他們夫婦循例道一聲聖誕快樂。
十月上旬,為了追思亡父,我不但剃了個大光頭,還步我爸的後塵到松滋大悲寺挂單。在客房安頓好後,我馬上向主持果師傅奉上三千元人民幣的香油錢,他顯然嫌太少了,因為他總是叨叨叨地說還差許多錢重建寺廟。不過,我是個我行我素的人,只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一般不會受外人的影響。接著我過上了出家人的生活,第二天淩晨四點起床到佛堂念經打坐,六點多吃完早飯休息了一下,然後除吃中飯和午休外幾乎做一整天的功課,只是到了傍晚才能自由活動,八點多鍾就上床就寢了。和幾個和尚生活在一起,自己也好象變成了一個半路出家的和尚,念經打坐時被蚊蟲叮咬得坐立不安,最終還是入廟隨規堅持下來了。廟裏的挂單經曆乏善可陳,和和尚交流後也感想不多,寺前的橘林倒是個獨自散步的好去處。我本打算先在大悲寺至少住一個星期,然後到木天河的玄龍寺住一個星期再回荊州,可是到大悲寺當天的晚上突然感到腰疼,而且疼法怪異,堅持到第二個晚上,無論采取什麽姿勢都痛得我忍無可忍、通霄不能入睡,第三天早晨只好叫時任松滋反貪局局長的表弟開車過來接我,隨後他應我的要求送我到木天河的玄龍寺還願:為感恩李功博這個"貴人",我特意給他家鄉的寺廟捐了兩千元人民幣。比起大悲寺來,我更喜歡玄龍寺,因為其地理位置和環境更合我的審美趣味。可惜腰痛得我站立都很困難,只好照了一張標准的和尚照,然後由表弟直接把我送到媽媽已在荊州中心醫院疼痛科為我安排好的病房。據醫生診斷,我患的是急性腰椎間盤突出症,看來是小兒子反向"遺傳"給我的。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我天天泡在醫院,直到坐民工臥鋪車到上海乘機返加。
回到溫哥華,腰還是疼得我不能直立、更難于邁步,好在因為長期為青兒堅持保守治療積累了許多經驗,我立馬嚴格執行自己訂出的治療方案,即睡硬板床,每天在地板上趴4至6小時,除了做操,還堅持自紮哈慈針、用電按摩器、紅外線烤燈給自己理療,兩個月後就已恢複了五成左右,至少可以下床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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